“他们呢?”
萧望又打了个哈欠,嘴张得像只池塘向走过的人乞食的鱼,“走了!”他说,“我以为你也走了!”他想以他现在的资质,迟到十来分钟也没有大碍。
凌穹气鼓鼓地走了,想了无数遍与方寸久漫步雪中的情景就这样泡汤了。早知道昨天跑到他楼下就应该叫他一声。最关键的一步呀!
第80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
十二月的风给了人最好的关于未来一年的讯号,天空的雪从天与地分开时就一直在下,到了中午时分还没停。
“哎呀!你不要问我了,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凌穹在方便面耳边像只麻雀叽叽喳喳。“不对,你什么时候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了?”他右手摸着下巴,看着是一副沉思的样子,实际又打着什么歪主意。雪花贪恋头发睫毛,粘在上面随风从这根上跳下来又抱住那根。
“不说就算了!我现在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了不行吗?”她吐出一句话白气就要围着脑袋绕一圈。那天之后就一直没见过方寸久,为了避免雪下得太大,安居镇到无梁的路不好走,还没放学就有车来学校接走了他。
萧望穿着件灰色貂皮大衣站在院门前,到了吃午饭时间他一路狂奔回家,只为看看覃涛给他带来的貂皮大衣。
“怎么样?有没有种雪山飞狐的感觉?”他拍拍落在貂衣上的绒雪道。
凌穹和方便面像没看见他似的漠然走过,“哎,”他快步走到凌穹身边,“你哥是不是喜欢萧愉?”他对他姐向来无理,“告诉你,喜欢她的人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,之前有一个男的,喜欢我姐,后来出门,你猜怎么着?”他眼里的好奇比凌穹更甚,“被车撞死了!”
看凌穹并没有为此所动,他又慌乱道:“还有一个,他苦苦追求了我姐两个月,送花又送巧克力,最后走过楼下被掉下来的花盆砸死了!”
萧愉站在门前,今天她一天没课,明天周日,高一的学生放假。覃涛来接她去无梁选婚纱,也可以看看布置的新房,具体商量订婚事宜。
她转着左手闪闪发亮的戒指,她不太喜欢戴首饰,戒指也是今早才戴上的。
“是嘛?那可真是太不幸了!”凌穹带着同情的语气说,脸上也带着哀戚的神色。她以为站在门口看雪的萧愉在意这边的举动,实际她不过在想她心中所想,没有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。萧望双手插在貂皮外衣口袋,衣服的扣子没有扣上,他的手在口袋不安分地摆动,衣服像蝴蝶的双翅抖动,瞧着灰扑扑的颜色,顶多只算一只飞蛾。
萧望回头摸了摸脑袋,他的头发长起来,去理发店剪了四六分的锅盖头。若是衣服穿得再正常点,他的完美瓜子脸定会比衣服抢眼。摸完脑袋他从萧愉身边窜过,凌穹也跟着进去上楼。
小头爸爸起床裹着被子到窗边,右肩稍有些不自在,他养成了个习惯,哪里有疼痛就不去碰,过段时间痛感自会消失。
窗外飞着鹅毛大雪,印象中自己没有这样真正看过一场雪。他似乎去过漠河以北的地方,那里应该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。可是他太忙了,已经忘掉欣赏沿途的美好风景。如果别人问他:“你去西藏都看到了什么?”他会毫不犹豫想到湛蓝的天空和远到天边的公路,他去过,和一群生意人。实际已忘了那里是否真的有蓝天和壮观的公路。
窗上的霜花想看成什么形态便可以看成何种形态,一层一层如糖丝交叠,最开始令人联想到的是丛生的枯草。小头爸爸哈了一口又一口白气,用衣袖蹭掉了些,蹭掉的形成猫眼,他右眼透过猫眼看窗外的雪。一年开头和结尾都会飘雪,如此首尾相连,才算得圆满。
光头强把毛巾盖在头上进门,身上全是白雪,两颊冻得通红。“怎么回来了?”周金枝在厨房揉面,听见响动急忙走出来,他们原定明天去无梁与覃涛的父母见面,做好了包子放在家里,儿子生火热热总做得来。
“哎!”光头强叹了声,“打滑,忘带链条了。”这样的大雪天气还跑车,周金枝悬着一颗心放不下来。可是只有做一天才能得到一天的钱,所以人还是要读书,不说高官厚禄光宗耀祖,起码不能仅靠力气吃饭养家糊口。
从萧家里到巷口的地下管道堵塞,把道旁的盖板掀开还没来得及盖上,昨晚和今天就飞了一天一夜的雪,放眼望去一片雪白。光头强开到半路,分不清昨天的施工地究竟是哪儿。心里做好准备一路小心翼翼地瞧,车轮打滑,他眼前全是雪白,车子不受控制地进了某处空洞。
待到稳住,他下车一瞧,前面左边的车轮准确无误地陷入了昨天扒拉出的那块盖板中。
方寸久裹着厚厚的冬衣走在雪中,司机小钟坚持说要送他回家自己的任务才算完成。他在无梁电视台打杂,报考的是庆安电视台的职务,进到里面他感到压力山大,就辞去庆安电视台的职务到了无梁电视台帮忙接送嘉宾。方寸久除外,他只是应庆安电视台的师父之托。
方寸久走上教学楼的台阶,把衣服上的雪拂落,拂落后他又转身走进风雪。
小钟把座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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