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酒——”
他称赞着。
“要不要加点姜丝?”林母掀开托盘的盖子,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姜丝与话梅等物。
“驱寒健胃呢。”
乔茂见状是兴致大起,他又拿了几个杯子分别放了各种辅料防止串味,逐一加酒品尝起来,不由是啧啧称奇。
林修逸与林鸿瑜与他一席,自然是察觉到了他动作,双双伸出手去拿酒壶的把手。
只是那酒壶被林寻松一把提走。
“——你俩不准碰。”
林寻松对林修逸与林鸿瑜说。
桌上几人闻言一怔,随后偷瞧一眼这对儿双生子的神色,皆是笑了起来。
林修逸的成年体型比林寻松还要高上不少,面前的桌上却被侍从端上一碗热奶来。
“奶妈嘱咐,说席上冷,让大公子和二公子多喝点热羊奶。”
林修逸不动如山,他把视线转向戏台上,仿佛突然就被这种古时候传下来的唱腔迷上了。
林鸿瑜则是面色一黑,他的视线扫过身边的人又看了眼面前的碗,亦是梗着脖子转开视线。
乔茂面颊绯红,他本是咧着嘴光喘气儿,没声地笑着。
谁知道吸到了一口凉气,打了个嗝再也抑制不住了,边嗝边笑了起来。
汤越池拍着他后背,听着乔茂被嗝打断却仍是声声相接的笑声,暗自忍笑。
这时戏台上的人刚巧演到幽默桥段,洋相尽出,不需要听懂词汇,众人皆解其意,纷纷开怀大笑。
再掩饰笑意已经没有必要。
林父林母同尤溯源等人也跟着乐了起来。
连同林修逸与林鸿瑜,二人亦是对视一眼带上点点笑意。
林鸿瑜的手挨向他,林修逸问道:“冷吗?”
自储物空间取出鹤氅,林鸿瑜却没有接,他将两人的椅子并在一出,贴着林修逸坐下。
宽大的鹤氅笼罩在二人身上,热气涌动。
台上已演到了酬神戏。
曲调陡然大变,台上华光大盛,扮演神明那一位雄姿英发,气动山河。
众人停箸,随着唱腔气血翻涌,神色不由都带上了几分虔诚,就连尤溯源亦是朝林修逸方向看了好几眼。
大黄和小黑被惊动,自屋里跑出来站在屋门口狂吠。
热酒挥散快,乔茂闻声一转头,忽然天旋地转地晕乎起来了,任是台上声调冲天也不妨碍他倒头就要睡。
汤越池留意着他,见状是立马伸手。
——乔茂的脸被他一手兜在掌中,好歹没让他一头啃在林府的青石地砖上。
“你没死?”
新年到来,鞭炮声音炸响,天上下的大雪被风吹斜,灯笼的光影影绰绰。
庭院里的人逐一朝主位的城主夫妻道完新春贺词之后已到了子时。
像汤越池尤溯源这些年龄接近的平辈,也有模有样地互相说着祝福,所有人穿着都相当喜庆,就连林修逸也带上了红珊瑚发冠。
尤溯源在他们几人中算是年岁偏大的,即便喝多了酒面上也是带着从容温良的笑容。
直到问起怎么不见林鸿瑜。
林鸿瑜自林修逸的鹤氅中抬头。
二人在冬夜对视,尤溯源忽然打了个哆嗦。
酒醒了不少。
光线昏暗,林鸿瑜的侧影变得凌厉,他抬眼时不带情绪的样子,冷冽得宛如冰刃。
……像极了他前世的样子。
尤溯源心里一阵狂跳,他下意识地低头别开视线,等从前世的阴影中回过神,再看向林鸿瑜时,他仍是半眯着眼睛靠在林修逸的怀中。
一副无害的模样。
——看错了吧。
尤溯源抚了抚怦怦狂跳的心脏。
只是这口气却不上不下的吊着,直到林修逸都察觉到异常重新看向他时,尤溯源才如梦初醒般也给林鸿瑜道了贺词。
宴席结束。
尤溯源迟迟不能入睡,他合上房间的门,靠坐在外间的椅子上,因着林鸿瑜的神情,那些不愿回想的前世画面被他重新想起。
少年性情不定、那只是一个无意的眼神罢了。不可能的,前世的人都死了……
尤溯源自我安慰。
房间里极为安静,空气里弥漫着前些日子重新用上的清洁剂的味道……
雪落的细微声响依稀可辨。
他发散着思维,冰冷粘腻的寒流顺着他的皮肤游走。
尤溯源毛骨悚然。
前些日子。
……他重新启动了外神传送阵。
林鸿瑜提出让他启动的传送阵,而林修逸……他对此可能并不知情。
林鸿瑜从哪得知的传送阵?
还有一些疑惑——尤溯源自己都能重生回来……
那林鸿瑜呢?他为什么不能回来?
尤溯源一向以为,是因着自己的执念或是外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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