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很快,慕容静和公孙玉树的身影出现在了云州城内。
二人牵马走在街上,不少人上前殷勤地与公孙玉树打招呼,一口一个“小伯爷”。
一边对公孙玉树身边的慕容静投来有些好奇的目光。
宁月郡主的大名威震北疆,云州城作为边陲重镇,百姓们自然也如雷贯耳。
然而大家心目中的宁月郡主,应当是沙场上戴着鬼面具,手持一柄滴血的长枪,如杀神一般冲锋陷阵的。
而此时的慕容静收敛了身上的杀气,看起来不过是个肤色略深,举止不怎么大家闺秀的姑娘罢了。
还真没多少人认得她这副模样。
“你不是要带我去找绣娘么?”
两人终于停脚步,慕容静抬头望着面前气派的大门,上面挂着的“宁安伯府”四个字,发出了疑问。
公孙玉树好笑道:“这全云州城最厉害的绣娘,自然是在我们伯府。”
慕容静想想也合理,便跟着进了伯府。
公孙玉树吩咐下人,果然不一会儿,便有一个身穿藕色布裙的女人来了。
“这位是蔷姑,她的绣工在云州城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
她如今专门在我们伯府做事。”
公孙玉树说完,有些好奇堂堂宁月郡主突然找一名绣娘做什么。
慕容静打开手里的包裹,公孙玉树一看便知,那是一件并不崭新的红色战袍,不用问也知主人是谁。
但看到战袍一角绣着的那只……萌萌的老虎脑袋时,公孙玉树手一抖,杯子差点没掉下来。
“这……谁干的?”
公孙玉树憋着笑,同时又万分诧异。
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在慕容静的战袍上乱绣东西——
绣得还是只看起来不大聪明的老虎。
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!?
“快,蔷姑,帮郡主把线拆了,绣得什么玩意儿这都是……
可千万别弄坏战袍啊。”
公孙玉树满脸嫌弃地叮嘱道。
接着被慕容静一个眼神瞪了回去。
那个眼神,分明有那么几分想刀人的意味。
不明显,但足够让公孙玉树后背一凉。
这种感觉只是转瞬即逝。
慕容静转过头,对蔷姑十分恳切地道:
“您帮我看看,这里,对,就是这儿,不小心被磨坏了。
能修补好么?”
一旁的公孙玉树吞了口口水,没想到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宁月郡主,内心竟然……
如此可爱?
下一刻公孙玉树便打了个哆嗦,不不不,这绝不可能。
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,战场上提枪杀敌,取人首级眼睛都不带眨一下。
回到军营却对着一只可可爱爱的虎头纹又亲又抱。
……他大爷的,太变态了。
蔷姑细细看过那战袍上的针脚后,面露遗憾地摇摇头。
这是江州一带的绣法,她并不熟悉。
“好吧……”慕容静叹了口气,将战袍重新叠好,特地将那虎头纹叠进了最里面。
都怪自己上回带人在边境巡逻时,战袍不小心蹭到了荆棘,被刮坏了几处。
只好等下次与小夫子见面,再请她修补了。
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小夫子……
她看到绣的小老虎破损了,不会生气叭?
既然蔷姑也无法修补,慕容静只得作罢。
天色还早,慕容静与公孙玉树再一次回到了云州城的街道上。
(这周末恢复日双,感谢宝儿们的耐心,啾咪~)
船长梁舟
“名草堂”乃是云州城最大的茶楼,此时名草堂二层的窗边,正坐着一蓝一白两道身影。
“梁舟师兄,事情……大概就是这样子。
宁安伯府后面还牵扯着镇北王,连我爹也没有办法,所以才特地请你来。
你主意多,有没有什么好办法?”
一身白色锦袍的丁小邱坐得端正,两只手握着茶杯,目光殷切地看着对面的梁舟。
尽管对方已经是云州应沧县的县令了,但他仍觉得还是“师兄”喊起来顺口。
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,落在梁舟身上那深蓝缎子上,熠熠生辉。
梁舟仍旧带着几分从前的懒散模样,斜斜倚在椅子上,一侧嘴角微扬,笑得有些玩世不恭。
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扶手,过了一阵才开口道:
“宁安伯府的事情,我在应沧县也有所耳闻。
但这儿毕竟是嘉余县,不归我管。
你不去找嘉余县令帮忙,大老远把我薅过来……?”
“梁舟师兄,整个云州除了我爹,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。”
梁舟对上丁小邱那眼巴巴的目光,终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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