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王大人,这话该我问你。”她微微抬眸,唇角勾着,但眼底没什么笑意,“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?”
她身上只剩一层单薄微透的里衣,遮不住玉骨冰肌。光影勾勒着身形,骨肉匀停,纤秾合度。
她抓起他的手,放在自己腰侧最后一处系带上,控制着他的指尖将系带勾落。
衣襟敞开。
奚元偏开目光,指尖微不可察地轻颤起来。
“来。”晓羡鱼目光一瞬不转盯着他,她的动作彰显生涩,神情却半分没有不自然,不含一丝羞怯情意,语调冰凉:“告诉我你想做什么。不,你做给我看——”
奚元微阖了阖眼。
半晌,他沉默着将手掌覆上她腰身,单手抱起她,抵在一尘不染的雪白莲瓣上。
美人卧玉莲。
交相辉映,摇曳生姿。
他低下头去,含住了她的唇。
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。
晓羡鱼抬手勾住他的脖颈,开始主动地回应着他。然后,她轻喘着偏过脸,开始学着他之前的样子,柔软温热的唇落在他耳边、颈侧,缱绻流连。
“仙盟攻打幽都山,真是你想要的吗?”亲吻他的间隙,她轻声问。
奚元垂了垂眸,他的眼底不见愉悦,只有阴云般的压抑。
“是。”他答。
晓羡鱼又问:“为什么?”
奚元不语,掌心缓慢抚上她腿侧,像是在把玩一块细腻温软的玉,指尖带上了一点力道,暧昧地轻揉着。
好像毒蛇不怀好意地拍打着尾尖。
“还要问吗?”他慢吞吞道。
晓羡鱼轻声回答:“问。”
勾缠 压着她狠亲。
黄泉水涟漪微微, 折出粼粼波光。
波光跃动,照映白玉莲台,明灭朦胧彷如雨雾中轻颤的睡莲。
奚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 只是低下头去,鼻尖轻蹭着她的鬓角, 然后舔咬向耳垂, 顺着纤细漂亮的颈筋一路下滑。
怀中人眼眸清明, 耳廓却泛着绯红, 许是三两杯酒下肚,到底有了几分薄醉。
那颜色像初春的桃花,沾染了他的气息,催得更熟。
晓羡鱼阖了阖眼,在云山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咸鱼,此刻还真如一条咸鱼般毫不挣扎。
她仰靠着白玉莲瓣, 花瓣绽放的弧度将舒展的颈完美勾勒, 毫无保留地展露着,裹霜覆雪的新枝一般任人采拮。
奚元却清楚, 那霜雪之下总是藏着尖刺的。
若想摘下, 须得当心再当心, 提防再提防。
他微微抬眼望她, 漆黑的眼眸深处, 流转着一片冰凉的打量。
做给我看。
她这么告诉他。
奚元默不作声, 指尖勾开薄衣。
他埋下头, 带上了些许力道, 隐约有点儿凶狠地咬了那瓷白锁骨一口。
倒霉鬼真的很喜欢咬人。
晓羡鱼心里浮起这么个念头。
鬼魂烫人的唇掠过绵延雪色,堪称肆意妄为地品尝起来,齿间采摘红梅, 抵在舌端轻吮,不紧不慢逗弄着。
一瞬间,怀中人明显呼吸一滞,全身都紧绷了起来,落在他掌心里的腰肢微微僵硬。
“我告诉你为什么。”
奚元好似满意了,松口,短暂地放过了她。他抬起头,往日总是淡白的薄唇难得生出几分鲜活血色,好像也被红梅浸染。
“因为幽都山太小,太无趣,”他语气懒漫,“我想要整个人间。”
晓羡鱼一顿,挣扎着想起身:“什么意——”
话音没落,又被按了回去。
她恶狠狠瞪着奚元。
奚元盯了她半息,忽然将她身子掰过来,迫使她伏在白玉莲瓣上,背对着自己。
他弯身,一只手掐着她后腰,另一只手撑在她肩膀旁,以臂弯和胸膛牢牢禁锢住她。
浅浅阴影落下来,青年修长挺拔的身形将本就葳蕤的灯火遮盖,她被囿于昏暗、狭小的一隅,想要回头,却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落在她后颈的气息微沉。
晓羡鱼指尖扣紧玉莲,发白到极致,她心脏跳得飞快,强自镇定下来,脑海中模糊冒出一个猜测。
他不想被她直视着。
不想,或者不敢。因为他说的不是真心话。
晓羡鱼深吸一口气,想通这点,她不再感到慌乱。
背后的阴鬼贴上来,那是一个亲密到冒犯的距离,严丝合缝,他紧实的腰腹便抵在她后腰及下。
奚元的外袍被她解下,此时身上尚着一袭里衬,同样的素白、出尘、圣洁。
仍旧是谪仙一般的气度。
此时此刻,这位外表高洁冰冷的“谪仙”将手伸来,钳制住她的下巴,令她微转过头,然后他凑上来。
压着她狠亲。
雪白的里衬单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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