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止痛镇静药起了药效,元昊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,他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不经意的哀叹,闭上眼睛。
“哥~嫂嫂这不是回来了吗,你伤心什么呀?”元澜有些哽咽。
云夕不在的这两年,哥哥常常借酒浇愁,那么强壮的人,肉眼可见地消瘦了,外加健康也毁了。
“嫂嫂,你回来就别走了,医生说~呜~说哥他~他再这样喝下去,胃都会保不住的~”
云夕的心被什么揪住似的,一阵阵泛疼。
他不是有黄忆甜和孩子吗?
难道他俩没有结婚?
也有可能没结婚,但孩子一定是生下来了的吧!
他有情妇有孩子,和她云夕之间没有牵绊的!
云夕默默无言,她该怎么办?
她可以离开,可以不管科研的投资,可自己的课题怎么办?
难道为了躲避他,要放弃自己心爱的专业?
她放在他书桌醒目位置上的离婚协议,他应该看得到的吧?
分居两年了,根据京都的法律,他们可以自动解除婚姻关系的!
“我来吧!我给他换!”云夕权衡了一下,走近病床,给元昊换湿透了的衣物。
男人应该是被疼痛折腾惨了,不说腋下,就是领口、胸膛处,衬衣都被浸得可以挤出水来了。
在元澜的帮助下,云夕给元昊脱掉了衬衣和长裤。
昔日结实流畅的肌肉已经萎缩消失了不少,肋骨都可以看到了。
元澜借口给哥哥打水来擦身子,去了厕所,让云儿独自面对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元昊。
元昊内裤的裤腰也被冷汗打湿了。
经历疼痛折磨的元昊,小腹下虽然仍有一大坨嘟囔埋在内裤里,等云夕扒掉他的内裤,看到了他乌紫的性器了无生机、软软在趴在他杂乱得如同荒草的耻毛丛中。
这些毛发怕是有好些日子没有修剪打理过了,就像他脸上的大胡子,云夕心里嘀咕着。
没有内裤可换,云夕准备给元昊空裆套上医院病号服的长裤,她刚刚把裤子拉到元昊的膝盖处,元澜打来了热水,绞干毛巾,递给了云夕,让她给哥哥擦擦身体。
云夕小脸有些发烧。
病人,他是病人,我是护工,云夕心里默念着。
云夕先给元昊擦了上半身,最后,拿着毛巾的手来到了他的下腹,把杂乱如草的部位擦了一遍后,她的左手不得不拎起男人软得像一条大虫子似的鸡巴。
“啊~元澜,你哥~你哥~他~怎么了~”
轮到云夕脸色惨白了,她的手颤抖起来,毛巾都拿不稳了。
刚才,云夕听元澜讲过,她说元昊一脚踏进鬼门关了,说胃怕是保不住了?
现在,在她的左手里摊着的那根昔日生龙活虎、龙精虎猛的大鸡巴,柱身上面长了好些凸起在肉疙瘩,摸起来硬硬的,硌手!
“元澜~你哥~他~他晚期了吗?扩散了吗?还有救吗?”
云夕痛彻心扉,泪雨滂沱,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阴茎上了,元昊怕是时日不多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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