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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明月低头看向涌出血液的手臂,她含了一口血,俯身贴上云湛的唇。
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,像雪地里突然绽放的野玫瑰。
时明月小心翼翼地顶开云湛的齿关,让血液缓缓渡过去。
她的舌尖轻轻扫过云湛的上颚,像扫过一片从未涉足的雪地,带着虔诚,不舍和祈求。
血渡完了,她却不舍得退开,唇与唇轻轻摩挲,带着细微的麻与痛。
她一点点吮过云湛的下唇,像要把所有温度都留给对方,也把所有眷恋都刻进这一瞬。
我爱你。
第一滴血滚进云湛喉间,时明月的声音低哑却执拗,像把每个字都刻进对方骨血。
我爱你,爱你,爱你
每渡一口血,她就吻一次,唇瓣辗转碾压,舌尖扫过上颚,像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眷恋一并灌进去。
她的眼神亮得吓人,瞳孔深处燃着一簇不顾一切的火,带着濒临崩溃的占有欲,也带着悔不当初的痛。
我对你的感情,胜过一切。
时明月吻得越来越深,唇与唇相贴,血与血交融,呼吸交缠成滚烫的漩涡。
她的手指插入云湛发间,指腹贴着头皮,一点点收紧,像要把对方嵌进自己骨缝。
我早该告诉你,早该抱住你,早该让你只属于我。
泪水滚落,砸在云湛苍白的颊边,与血混在一起,分不清是咸还是甜。
她吻过那些泪,吻过那些血,吻过云湛唇角最后一丝凉意,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:活下去,醒过来,然后爱我一辈子。
唇终于退开半寸,时明月的额头抵着云湛的额头,呼吸交缠,声音轻得像雪落无声。
我爱你,不止此刻,而是永不停止。
时明月不肯停,含血、亲吻、渡气,循环往复,直到自己指尖也泛起冰凉才退开。
云湛依旧冷得像一块玉,被子盖了两层,仍捂不出一丝热气。
是不是很冷
时明月喃喃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得见。
她早已扯掉了自己的衣物,锁骨清凌,腰肢纤细,却因常年端正身姿而线条紧致,每一寸都藏着恰到好处的力量与柔韧。
她俯身时,黑发如瀑,扫过云湛苍白的颊,带着淡淡的暖香。
解开了最后的束缚,赤身贴近云湛,肌肤相触的一瞬,时明月身子轻颤。
她把自己当成暖炉,一寸一寸覆上去。
胸口贴着胸口,小腹贴着云湛冰凉的腰,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体内那丝微弱却倔强的跳动。
她的腿缠上云湛的膝弯,手臂环住那截细腰。
体温在无声中交换,她的心跳越来越快,像要把自己全部的热量都灌进去。她轻轻挪动,肌肤摩擦带出细微的静电,麻意从相贴处一路窜上脊背,她忍不住低低喘了一声,却不敢挪动太远。
她怕一离开,云湛就又被寒气吞没。
她把脸埋进云湛颈窝,唇贴着那层冰凉的肌肤,声音轻得像叹息:求你,一定要活下来,我只能做你的人了。
暖意一点一滴渗透,像春夜第一缕风,吹过冰封的湖面。
她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,只觉自己的体温也在一点点流失,意识开始飘散时,她仍固执地收紧手臂,像要把两人嵌进同一个骨缝。
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,她贴着云湛的耳廓,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:一辈子都别离开我。
时明月迷迷糊糊的,身体忽然有些沉重,像坠入了梦魇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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