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疑问,他来到孟岱餐厅,这下餐厅倒是没清场,零散几个顾客正在进食,安有一头粉毛最闪耀,正在厅内中央的小舞台旁跟一个人说话。
孟岱最先发现严自得:“严自得,你来了!”
孟一二也端着杯子转身:“严自得,你来啦!”
安有耳朵很尖,他转过身来:“严自得!”
严自得严自得严自得。
严自得后悔今天没带耳机出门。
“哎老大,你怎么来了?”许向良开了口。
他是孟岱店里的驻唱,主要负责晚上摇滚场,出现时机全凭他有没有喝多,没喝多就来,喝多就睡死,或者就呼朋引伴去飙车,他们上周还见过一次。
严自得:“被叫来的。”
下一秒他又指向他俩问:“你们这是在干嘛?”
许向良说:“噢少爷说今天他也想唱一首。”
安有在旁边很微小幅度地点头,他在这时倒显得羞赧,严自得再定睛一看,还瞧见他脸上贴了些什么闪闪的东西。
严自得心下不妙,视线游弋到孟岱那儿,果然,孟老板脸上钉子都少了几颗。
这下孟岱也没看出什么社恐之情,相反还揶揄了他一眼,笑眯眯夸张着嘴型:
加油。
什么加油。
严自得又转向安有,刚刚那几十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?
许向良一边调试着设备一边和安有商量:“那待会儿是我唱完你再上场?”
安有用力点头:“我插中间就行,开头和结尾还是你来。”
他对自己水平太清楚,如果让他第一个来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许向良挑眉:“成啊,就不知道谁这么好命,还能得到少爷为他亲自唱歌。”
安有:“就在你眼前。”
“啊?”
许向良左顾右盼四周都没找到一个他能接受的人,直到他被安有按住站定。
“就他。”
许向良:“…啊。”
“哈哈,原来是老熟人啊。”许向良挠挠头,“少爷好眼光好眼光。”
他好话说得一溜:“毕竟我们老大的确帅气非凡别具一格眼睛一眨迷倒万千少男啊。”
好命本人:“……”
严自得推开许向良的脸:“你呆一边去。”
许向良果断跑路,还顺带钻入柜台后和老板一起嗑起瓜子。
严自得这下总算是摸清了安有他要干嘛,他将安有拉来一边: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
安有无比诚恳:“追你。”
话说得太自然,偏偏又如此迅猛,字块在那时竟变作钉子钉住严自得咽喉,只教他一声都难以发出。
安有还在继续:“我有上网搜索过,但感觉他们方法我都做不来,我做饭不好吃,情话也不太敢说,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害羞啦。”
严自得开始怀疑安有嘴中那个害羞的意义,难道每天每天跟猫捉老鼠一样抓捕自己的行为叫做害羞?
他觉得自己得为安有正名:“你不害羞。”
相反很多时候都无比直接,可惜严自得不懂喜欢,喜欢和幸福不一样,幸福有重量,有质感,有模板,但喜欢没有,他无法观测到这种心绪的存在。
因此严自得无法理解安有说的喜欢,但他能看懂安有的行为。
像米粒一样黏住自己生活的每一寸,又像是粘毛滚筒在自己身上咕噜噜滚过,严自得以为自己不在意,但又偏偏被他带走皮毛的注意。
“好吧。”安有没打算纠缠这个话题,他兴致看起来明显没有很高,像是有些紧张,“爸爸说我追人的行动还不够,他说他以前追妈妈的时候能用的好方法都用了一遍。”
严自得垂眼看他,眉钉随着他表情在微小地颤动,屋顶的灯好亮,照射着银面上反出细碎的光。
有些晃眼,严自得挪开了眼。
安有还在说他父亲的做法,但严自得对此根本没有兴趣,在此时安有似乎也完全没有考虑他,只是不断翻动嘴皮试图说话,像是在驱赶着什么。
严自得有所推测,这是紧张,但少爷还会紧张?
严自得不理解。
他只是觉得很奇怪,这是像这表达喜欢吗?
“嗡——”
电吉他发出低沉嘶吼,灯灭了,许向良上了场。
安有终于停住,他将严自得拉去座位上坐下。
孟一二端着橙汁跑来,顶着昏暗的灯光递过他们。
他在递给安有时还惊了一跳:“哥哥你手怎么出了那么多汗?”
安有皱着鼻子喝下一大口橙汁:“因为我很紧张。”
听到这句话严自得看了一眼他,的确是紧张的模样,标准化的紧张,以至于刚刚他看自己眼神都四散着。
“严自得你等下……”
“刺啦。”
话筒发出刺耳声音。
严自得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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