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怀枝的父亲突然造访一个素未谋面的家庭,他那样的家业肯定不会是屈尊来和申清家做生意,那么唯一一种可能,就是为了傅怀枝。
申清迟迟没有去握傅政的手,傅政倒也不坚持,只是让申父示意申清坐下。
申父脚下像有千斤重,但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,把申清给摁倒了沙发上。
傅政微微一笑,这才继续开口:“申清,知道我是谁吗?”
申清张了张唇,用尽全力才发出了声音:“我知道。”
傅政点头:“既然知道,那肯定也能猜出我必行的目的是为了我的女儿,傅怀枝。”
申清不语。
傅政的语气开始变得寒凉:“我的时间不多,我就长话短说,你们两个的事,在你车祸之后我就知道了。”
“自从和你在一起后,怀枝做的太多事都不合乎常理,频繁外出,孟家的事,她让孟家股票跌了两个亿,跟我说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同学,只是“同学”吗?”
“申清,我可以实话实说,我已经暗中派人盯你们很久了,这次去古镇两天是我给你们最后的宁静之日,现在,你永远——”
“都不能再靠近傅怀枝,你高攀不了她,我会亲自来跟你谈是因为那是我的女儿,她是她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。”
说完,傅政站了起来,冷冰冰的斜睨着申清:“否则,我就拿你爸妈,开刀。”
傅怀离开了,申清坐在原地,深深闭上眼睛,她现在开不了口,也不知道怎么开口,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前的爸妈,更害怕傅政会伤害他们,更多的,更多的,是傅怀枝那张脸。
申父申母仿佛苍老了十岁,三个人就这样静默着坐了十多分钟。
申父最终才开了口:“傅政是商业界的传奇人物,只手遮天,我们…得罪不起。”
“爸爸不想问你为什么会和他女儿在一起了,现在的问题,是我们的生活,你懂吗?申清。”
申父第一次这样直呼申清的名字,带着颤抖和惊惧。
“去国外,短时间内不要回来了,只有这样,傅家才会放过我们,至于你和傅怀枝的事,必须一刀两断。”
申父在短短时间内就想好了对策,申清清楚父亲的脾气,这不是询问,而是通知,她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申母跟着接话:“在国外就读高中,学校的事情我和你爸会帮你解决,公司也移到国外,只能这样了。”
申清沉默着不说话,却早已泪如雨下,事情已经成定局,她不能那么自私,只想呆在傅怀枝身边,她也要为了这个家,为了爸妈而打算。
更何况,是自己导致了今天的局面。
申父申母也好不到哪里去,早在申清回来之前傅政就开门见山的和他们说明了来意,两夫妻都从商,她们都清楚的明白,傅政说的话,从来都不会收回。
窗外明明是白昼,此刻却暗如黑夜。
申清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,柳叔却在此时敲响了房门,房门没有锁,柳叔就顺势端着一碗面进来了。
“小姐,吃点东西吧?”
申清不语。
柳叔无奈放下面:“其实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申清蓦然回头。
柳叔苦笑:“之前你们在别墅来往的那么频繁,我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,小姐,有时候爱一个人并没有错,但你也明白,我们和傅家,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,我知道说什么也开导不了你,我只希望,你能吃下这碗面,好吗?”
申清再也控制不住,大哭起来。
好痛,撕心裂肺的痛。
当夜,申清躺在床上,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,她被梦吓醒了,房间里一片漆黑,打开了灯,申清站在阳台上吹风,手机里有两条傅怀枝的未读短信,很简短,申清忍着眼泪看了一眼。
“要乖乖吃饭。”
“作业记得写。”
申清颤抖着回了嗯,就把手机关机了。
外面的风好冷。
申清又想了很多,不只为了自己家,也要为了傅怀枝,自己不能耽误她的前程,不能拖累她。
为什么这个夜晚会那么长,好像过了一辈子。
第二天早上,申清果然感冒发烧了。
体温直逼39度,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申母给老师请了假,打算过两天再提转学的事,申父叹了一口气,但他还要去公司里处理事情,准备把公司移到国外的事情,所以家里就留下了申母和柳叔。
其他佣人被连夜辞退了,申父补偿了他们很多钱,佣人们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接受了这个事实,十分落寞的收拾东西离开了。
申清高烧了一天,在学校里的傅怀枝本来打算去看一下原因,但傅政却在此时把她叫回了集团,本来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,结果只是无关紧要的询问傅怀枝平时在学校里怎么样,还被留下来吃了一顿饭。
傅怀枝只能第二天再去,但申家闭门不见,柳叔出来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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