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惟吾德馨。”
屋子里的另外两人:“……?”莫名觉得被骂了是怎么回事?
严怀瑾干笑两声:“枝枝姑娘,我要搬过来住一段时间,你不介意吧?”
纪茴枝摇头,抽出两支桂花送给他,“礼轻情意重。”
“枝枝姑娘太客气了。”严怀瑾笑着接过桂花,插进旁边的青花瓷花瓶里。
纪茴枝看着自己的手,满意微笑,“予人桂花,手有余香。”
严怀瑾:“……?”
严怀瑾揉了揉逐渐僵硬的笑脸,“枝枝姑娘果然博学多才……我跟三殿下是多年好友,你把我当自己人就好,不用这么客气的。”
“明白。”纪茴枝意味深长道: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
“……”严怀瑾干笑着转头看向贺流景,用眼神疯狂示意。
这究竟是什么个情况?
贺流景背过身去,挺拔的背影透出一丝说不出的沧桑。
严怀瑾最后也没弄明白贺流景究竟是‘赤’还是‘墨’。
他只能继续转头面向纪茴枝,干巴巴问:“枝枝姑娘平时就是这样说话的?”
“我们读书人就喜欢这样说话。”纪茴枝扔下这句话,抱着桂花轻飘飘离去。
严怀瑾肩膀一松,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,他还没来得及出声,旁边的贺流景就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。
严怀瑾扭头,“你是在叹气吗?”
“你听错了。”贺流景咳了一声,抬脚回书房,“你好好休息,接下来……日子还长。”
严怀瑾望着静谧的庭院,莫名生出一种前途未卜的不安。
错觉吧,是错觉吧?
夜里,当严怀瑾看到纪茴枝去书房给贺流景送汤的时候,长长松了一口气,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。
这么贤良淑德又体贴的外室,他怎么会觉得不安呢?果然是错觉!
严怀瑾看着静谧的庭院,满意的露出微笑。
他果然是来对了,这里安静又祥和,住起来比飞鸟院舒服多了。
严怀瑾弯起唇角,满意的回床上睡去。
次日一早,严怀瑾睡的正香,猛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。
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,差点以为有人在院子里杀猪,还是几十头猪一起杀的那种。
他清醒之后,又觉得是有人在院子里割树,一刀刀割,一百刀都割不断一棵树的那种。
严怀瑾揉了揉眼睛,难以置信的从床上爬起来,推开窗户。
天边泛着鱼肚白,刚蒙蒙亮。
纪茴枝穿着一身浅紫色绣兰花的缎面裙,坐在晨曦的光晕里,笑得十分善良。
如果不是她的手指拨弄着琴弦,如果不是她手里的七弦琴发出的声音太难听,严怀瑾绝对会把这一幕归为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场景之一。
现在,纪茴枝没逝,他想逝。
一曲终了,纪茴枝以一个完美的姿势收音,抬头对严怀瑾微微笑了笑,美得如花似玉。
严怀瑾双手撑在窗台上,有气无力地开口:“你、你你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
纪茴枝抱着琴施施然起身,“我们弹琴的人就喜欢这么早起练琴。”
“你这琴声……”严怀瑾欲言又止。
纪茴枝抬头问:“是不是‘如听仙乐耳暂明’?”
严怀瑾揉了揉耳朵,“明明是‘如听魔音耳暂聋’……’
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聋了!
“李云觞教了你这么久,就学成这样?”
“进步神速?
“进步龟速。”
纪茴枝不为所动道:“勤能补拙,我觉得自己近日来进步的很快。”
贺流景‘吱嘎’一声推开门,从旁边屋子里走了出来,脸上是习以为常的平静。
纪茴枝微微颔首,脚步轻快的回房补眠去了。
严怀瑾目光里透着一丝呆滞,满怀希望的看向贺流景,“她只是兴之所至,偶尔才这样,对吧?”
“天天都这么弹。”贺流景递给他一个冷漠无情的眼神,活动着胳膊往院子里走,“你可以像我一样,选择每天在这个时辰起床,然后到院子里打拳。”
a href=&ot;&ot; title=&ot;说给月亮&ot;tart=&ot;_bnk&ot;≈gt;说给月亮
BL耽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