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幽幽叹口气:“只怕赶不及为你过生辰。”
池洛瑶生于八月,可南境援军却在六月最后一日开拔,路上行军就得耗去将近一月时光,就算她到了南境没两天就能解决好,再往回走又是一月,只怕也要九月才能回到京中。
池洛瑶没想到她还挂念此事,亲娘早逝,父兄都是乾元,又是男子,心思粗犷,从小至今的生辰,最多也就是王府照顾她长大的嬷嬷和管家爷爷会记得给她操持。
但她们记得的是王府郡主的生辰,庆贺的也是王府郡主的生辰。
是以就连池洛瑶自己,往常对自己的生辰也没什么感觉,好像与普通的宴席也没什么区别。
于是她无所谓的说:“没关系,年年都有生辰,也不止这一年。”
姜宁之蹙眉,摇摇头一点都不赞同的样子:“这如何能一样,这是你我成婚后你的第一个生辰,意义非凡。”
池洛瑶并不诧异她会这样看重自己的生辰,也不和她争,只是安抚她的情绪。
“等你回来好好给我补上一场便是,倒是你,军中条件苦,你这身子虽然好了些,切不可逞强。”
“嗯嗯。”姜宁之乖巧点头,又想到叶南春说会帮她找到解除蛊毒之法,再想起可能知道蛊毒解法的大长公主对她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无奈的叹气:“好难啊~炮灰真是命苦~”
“我已托夏烟派人去寻莲心堂堂主了,无论有多难,我定会为你寻得化解之法。 ”池洛瑶也知道姜芙必是无意相助,否则这么多年,就算姜宁之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女。
要么就是没有会解法的人,要么就是缺了解法必须的关键,不然也不会任凭姜宁之就这样蛊毒缠身。
授冠啦
第二日两人都起个大早, 姜宁之这次只能老老实实的洗漱穿衣,没有试图再对小猫为所欲为。
池洛瑶替她整理好衣襟,亲自将她送上入宫的车架, 姜宁之不舍的抓着人黏黏糊糊了好一阵。
最后还是池洛瑶看着怕耽误了上朝的时辰, 硬是从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, 无视姜宁之装的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一拍马屁股,对着车夫吩咐:“走吧。”
姜宁之掀开帘子, 狗狗脑袋搭在窗上,眼睁睁看着小猫在自己的视线里越变越小。
直至变成一个小圆点, 远远的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, 满心失落的姜宁之才将自己的脑袋收回来。
今日朝会气氛严肃, 大臣们脸上不见笑意, 也没有交头接耳的讨论声了, 姜宁之不清楚自己昨天没来的那场朝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偷眼瞧瞧其他的几位皇子皇女,除了向来与姜宁之不对付的姜宁行与姜宁宵二人,其他人感受到她的视线皆只是礼貌的点点头,八皇女姜宁桦倒是眯着眼睛兴奋的冲她笑。
姜宁行与姜宁宵肉眼可见的不爽,见姜宁之看过来时,二话不说就翻了个白眼将头扭走。
姜宁之在心中吐槽了几句‘幼稚鬼’, 倒也没多计较, 继续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待女皇到来。
朝会开启后众人议事的声音仿佛魔音入耳,各种催眠, 早起的姜宁之没看住, 站在原地昏昏欲睡,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。
女皇在上首看着, 说不上心中什么滋味,她在这里猜测防备这个孩子有抢功夺嫡之心, 结果人家倒好,不当回事,反而还在朝会这样正经的场合中打瞌睡?
一时间女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些莫名其妙的疑心病,毕竟这个孩子自小就是一副无心权利的样子,是什么会让她误会姜宁之攀附上雍王如今还想抢夺兵权的呢?
就连雍王,数十年如一日的尽忠职守,一起从年少时拼杀过来的交情,她也忍不住疑心猜忌,到底是迷失在权利的旋涡之中了。
女皇无声的叹气,随后眼神示意旁边侍候的宫人。
宫人接到女皇的眼神,明白这是要加快进度,不想再听百官没用的废话了。
不待下一位官员准备出列,宫人高声唱和:“请陛下为昭王殿下授冠冕,赐玺印。”
皇帝龙椅在九重碧玉台阶之上,每三层碧玉台阶会有一小段延长的平台。
通常只有服侍的宫人能够在下三阶之处侍立,若是东宫有主,太子或者太女在朝会时会站在距离皇帝最近的第七层玉阶之上。
其他情况除非特殊准许,否则是无人能够来到这九重碧玉台阶之上的。
姜宁之今日封王需得女皇亲自授冠,授冠之时自然不能让女皇纡尊降贵的下到九重碧玉台阶之下,现下便有宫人引导姜宁之来到第六层玉阶及第七层玉阶间的平台上。
待得姜宁之恭敬行礼跪下之时,女皇才一步步走下来,取过身边宫人捧着的王爵专用的王冠,亲自为姜宁之戴上,为她佩戴玺绶,赐予玺印。
一切都妥当之后,女皇将姜宁之扶起,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儿,好像从来都如此宠爱于她。
女皇:“你长大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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