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砚目光所及,怀里的人在月辉中,身上的白衬衫半遮半掩,露在外的轻薄肩头、藏在里的精致锁骨,都美得惊心动魄。
他知道陶悠然会抽烟,却不知他烟瘾这样大——
那张透着因享\受\情\欲而产生的一丝畅快却依旧维持着冷漠的脸,时不时地低下,从他手中吞云吐雾。
赵砚扣着怀里人窄瘦的腰,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,乞求道:
“阿南,求你,乖一些,我怕伤到你。”
而他的哀求,换来的只是怀中人更大幅度的摇摆,彻底碾碎了他摇摇欲坠的自制
回忆太过烫人,烧得赵砚心口发颤,连带着生理和心理都泛起一阵酥痒的蠢蠢欲动。
他几乎要溺毙在昨夜的情境里,直到抬眸,撞上陶悠然那双冰刃般的眼睛——清醒,冷漠,不带一丝昨夜的温度,瞬间将他刺穿,钉回现实。
所有不合时宜的绮念与躁动,狼狈地偃旗息鼓。
赵砚敛下眉眼,沉默走过去,端起床头的烟灰缸,递至陶悠然面前。
陶悠然冷冷地凝视他片刻,才终于抬手,将指间那点猩红用力按灭在缸底。
赵砚将烟灰缸放回原处,然后像一尊石雕,直挺挺地杵在床边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再开口时,声音是干涩的沙哑:
“阿南,对不起,我错了。我不应该隐瞒治疗情况,也不应该不信任你。”
回应他的只有令人心慌的沉默。
赵砚瞬间红了眼眶,又走近一步,哀求道:“阿南,你骂我、打我,怎样都行,别不理我。”
陶悠然一言不发地起身,双脚落地时,腰部难以忽视的酸软让他顿了顿。他稳住身形,面无表情地绕过床边那尊“石雕”,走向衣架上的外套。
见他拿起外套,赵砚的心脏骤然缩紧,想也不想便伸手拽住了那截袖口,声音发着颤:“阿南别走。”
陶悠然脚步停住,垂眸,视线落在拽住他袖口的手指上。
赵砚指尖一颤,颓然地松开了,手无力地垂落下来,五指收拢,指甲按进皮肉。
心下一片荒芜。
阿南要去哪儿?是不是觉得他麻烦又脆弱,心生厌弃?
或者
是不是不要他了?
这个念头如同冰锥,狠狠刺入赵砚的心脏,带来一阵尖锐的痉挛,灭顶的恐慌将他淹没。
就在绝望即将吞噬他所有感\官时,一对素净的铂金戒指,递到了他模糊的视线前。
“要不要?”
陶悠然的声音很淡,听不出什么情绪,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。
赵砚猛地抬头,泪水彻底决堤,答非所问:“我愿意!”
然后颤抖地伸出手,看着那枚圆环,被陶悠然稳稳地套进他左手的无名指。
冰凉的触感落下,却像一团火,瞬间熨帖了他惶恐不安的灵魂。
他抽泣着拿起另一枚戒指,小心翼翼地为陶悠然戴上。而后他再也支撑不住,将脸深深埋进陶悠然的颈窝,肩膀剧烈地耸动,哽咽着唤道:
“阿南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阿南。”
“我在的。”
“阿南。”
陶悠然抬手,一下下拍着他的背,“我会一直在。”
许久,赵砚汹涌的情绪才渐渐平复,只剩下细微的抽噎。两人相拥着在床边坐下,额头相抵,呼吸交融。
“你的脚踝,”陶悠然率先开口,声音低缓,“我昨天又去了趟医院,听医生介绍了治疗方案。治疗、手术、复健需要三个月时间。”
赵砚略显心虚地点点头。他早就了解过,但瞒了下来。
修长的手指惩罚性地捏紧他的耳朵,陶悠然垂眸,对上赵砚抬起的眼。
这个人生就一双标准的凤眸,眼型狭长,眼尾般微微上挑,即使平日藏在镜片之后,也难掩凌厉与压迫。
而此刻,那总是微垂的眼睑抬高了几分,深不见底的瞳孔,清晰地映满了陶悠然一个人的影子。目光里,带着一种全然的、毫无保留的依赖,像收起所有尖牙、只会用脑袋轻轻蹭着主人掌心的大型犬,笨拙地撒娇。
陶悠然所有的责备,顷刻间土崩瓦解,溃不成军。
他松开被捏红了的耳朵,开口道:“你安心去治疗,我在国内看顾耀华和海原。”
怀里的人乖顺地点头。
这般乖巧的模样实属罕见,陶悠然被拨动了心弦,手落在赵砚的后颈,微微扣紧,俯\身,落下一个轻吻。
蜻蜓点水却燎起热浪。
赵砚本乖顺的眼眸沉了沉,他拽住点到为止的人,重重地吮\吸着唇上甜美的触感,使陶悠然被\迫\张开了唇,湿\热的舌顺势\侵\入。
燥热的手拽开陶悠然的家居服,顺着腰\线\攀附而上,在细滑的皮肤上爱不释手地摩挲,引出一阵阵战栗。
腰部的不适令即将沉溺的陶悠然清醒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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