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太子!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局!太子就如同先帝爷的废太子一样不甘心只当太子,眼瞧着父亲一天天衰老儿自己愈发强壮,由此便生了篡位之心!
他们这些臣子不能进去拜见,没道理就连宫里的贵人娘娘都见不到皇上一面,传不出个消息来。
这说明什么!说明皇上重病不能见人那都只是太子对外谎称的借口,实则是太子早就在内把控了皇上,更是将这养心殿上下都牢牢的握在手里。一旦所有人都相信了,那他别管是弑君弑父,还是一直叫皇上就这么「病重」下去,他都能顺理成章的把持朝堂。
他是太子不假,可太子毕竟可废,皇上也不是没有旁的儿子,看那前朝的废太子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。
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自己眼前,瓜尔佳鄂敏越想呼吸越粗重,面上渐渐浮现了兴奋之势,这简直就像是科举考试提前将答案放在他面前一样!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皇上坐了这皇位十几年,不可能一点后路和手段都没留下。
是选危难之时暂时蛰伏的皇上,还是造反都造的这么没有气势的太子,简直是开卷考试!
从龙之功,那他这个国丈日后怕是当真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,就连皇上都得将自己奉为座上宾才是!
他这一番想象将自己哄得满面红光。如今站在养心殿门前虽说心中已经十分笃定,可到底言语还是顾及了几分,带了些试探的意味在里头。
可这几分试探,也在瞧见孟静娴那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捂回去的样子时,消散的无影无踪了。
他猛地伸手指向那扇大门,冲着苏培盛声音严厉的叫喊道——“你说皇上抱恙,可那是什么!养心殿门口都这样无所顾忌的将人拉扯进去了,你们还有什么顾忌!”
苏培盛自然也是听见声音了,可他连头都没动一下,面上的神情一丝都没改变,“宫中有宫中的规矩,这位贵人小主刚入宫,养心殿前岂能大声喧哗,坏了规矩自然有嬷嬷调教,大人不必忧心。”
要说好巧不巧,跟着鄂敏来的一群人里头,正正好就有一人——孟静娴的父亲,沛国公。
他一向最疼爱这个独女,可以说是要天上的星星都不给月亮的程度,今日被鄂敏说服随他一起进到宫中来也就是为着自己的女儿,千怕万怕怕她在宫中受了委屈,今日就是谁认不出她的声音,自己这个父亲不会认不出。
他年迈的身躯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猛地窜上前去,颤颤巍巍却声如洪钟,“我们这些老臣来给皇上请安你为何百般阻拦!方才娘娘出来分明是有话要说又为何被人拉扯回去,娘娘尊贵之躯岂能容奴才拉拉扯扯,我看你们分明是心虚!”
有了这二位打头阵,后面跟着的也都鼓着胆子附和起来。
“没错!”
“我们来见皇上,你凭什么拦着!”
瓜尔佳鄂敏再次逼近一步,面上一派正气,端的是掩盖不住的愤懑——“亏你还是皇上的大内总管,竟也伙同旁人做出大逆不道的勾当来!皇上已经整整两日不曾露面,说是病重可却只有太子一直守在殿内,还不准任何人探望。”
显然他的消息还停留在昨日下午,因着弘昭加强了看管,自昨日起宫内便几乎算是与外头断了所有的联系,祺贵人的信自然是递不出去的,此时的鄂敏还满心认为,自己的女儿连养心殿都没进来瞧上一眼呢。
他重重哼了一声,甩甩袖子又将手背了回去——“既然不敢叫我们进去瞧上一眼,你在怕什么?又或者说太子在害怕什么?”
听他如此不恭敬的提到太子,苏培盛神情一凛,面上的最后一丝表情彻底收了回去,一句「大人慎言」还没说出后,就听到自旁边传来的一道更为气愤的声音。
“胡闹!这是养心殿!是皇上的寝宫,若是无召连本王都不能擅入,岂是你想看就看的!”
众人听见声音猛然回头,鄂敏伸出去的脚也猛地顿住,只见怡亲王从后面快步走上前来,一向是不愿与人为难的他此时少见的面色阴沉如水,带着明显的怒意。
人还未到,声已先至。
清君侧
方才还叫嚣的人在见到怡亲王的那一刻就立马屏息凝神,一个个低垂着头避开他锐利的目光,鄂敏也像是噎了一下,咽了咽口水收回了自己指指点点的一双手,袖子幡然一甩,“给怡亲王请安。”
“不必。”允祥却并不给他这个台阶下,方才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,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既然他说得出口,允祥自然没必要再给他留脸面——“鄂敏大人的礼,如今本王可受不起。”
听的明白怡亲王话语中的讽刺挖苦,鄂敏却并不打算退缩,若说皇上是最纵容太子的,那这个怡亲王绝对排得上老二,此时权衡利弊向着太子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。
他心中对于自己的猜测已经不能叫猜测了,应该是他心中认为的事实,深信不疑。
此时他一改往日的钻营,整个人的做派正的发邪,往日里总给人黏腻腻假惺惺之感如今都一扫而空,掷地有声道——“怡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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